2009年10月26日星期一

高錕自述




接到高錕拿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消息,匆匆找來他的自傳:《潮平岸闊──高錕自述》讀了一遍。

看他寫早期去英國留學,追求妻子黃美芸,結婚生子,在英國工作,是個很典型的上一代留學生故事。高錕雖然埋首研究光纖通訊,仍然幫助妻子處理家務,照顧孩子,往超級市場購物的丈夫形象,在他那個時代並不多見。

高錕大學畢業後便在ITT屬下機構當工程師,光纖通訊研究成功,為他帶來不少名利。ITT沒有掩蓋他的光芒,不斷宣揚他在光纖通訊研究上的貢獻,為他帶來不少世界級的獎項。他研究光纖時是ITT的科研人員,所以研究成果歸ITT擁有,高錕對此並無異議。光纖通訊技術後來如此普及化,全球使用,利益當然全歸ITT,這是應用科學工程研究的必然結果。高錕自己說得明白,沒有當時的機構和環境配合,就算研究光纖通訊成功,也不一定能廣泛使用,可能變成束之高閣的眾多科研成果之一。

讀高錕的自傳,彷彿看見上一代華裔科學家征服西方社會的心路歷程,以起碼的生活費去留學,唸書和工作過程中,其實遇過不少種族歧視之類的挫折,所以他們有強烈的民族認同感,這份感情與他所選擇的國籍無關。這個掙扎過程,新一代可能忽視了。

我上中文大學時,高錕當新成立的電子工程系的教授兼系主任,雖然不同學院,依稀有點印象。他在《自述》中兩次談到當時中文大學的學生人數,一次是八百多九百人,另一次是二千多三千人,其實前者應是當時電子工程系隸屬的聯合書院的學生人數,後者應是當時整個中文大學,包括了崇基學院和新亞書院的學生總人數,相信是翻譯上的小錯誤。《自述》中又提及高錕在香港上中學唸聖約瑟書院,辦學團體是「基督兄弟會」,也是錯譯。聖約瑟書院和喇沙書院都是由天主教的「基督學校修士會」(Brothers of the Christian Schools,或稱De La Salle Brothers) 辦的,是來自愛爾蘭的修士,在香港都是是著名學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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