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亞書院由錢穆、唐君毅等中國著名學者從內地來港於一九四九年創辦,在風雨交加的日子裡皆具備憂患意識,並對發揚中國文化有著堅毅不屈的信念。校歌有云:「艱苦我奮鬥,困乏我多情」,貼切描述了創校先賢的一番苦心。
我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入讀中文大學新亞書院,校舍還在土瓜灣農圃道,規模較小,學生兩、三千,師生很多互相認識,關係密切。但小學院資源到底有限,適逢中大要統合屬下三間院校,我們當學生的,當然歡迎資源豐富,師資較多的合併計劃。當時想法與新亞書院創校先賢的理想背道而馳,行動也有所衝擊,相互關係並不平和。不過,我們這一輩總算有幸,還有機會修讀到新儒家如唐君毅,牟宗三等大師的課程,下一代師弟妹再沒有這分運氣了。
近日得閱兩種紀念昔日新亞書院的書,一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出版的《誠明古道照顏色》, 是老師輩紀念早期新亞師生的五十五周年紀念文集,把昔日創校先賢的理想和艱辛歷程,和主要老師的學問和生平逐一介紹,讓讀者有機會了解當時一群理想主義學人的想法。另一是校友屈啟秋編,由一群校友撰寫,以學生讀者為目標的《農圃道的足跡》,大家紛紛談個人對昔日新亞書院師生的感性認識,讀來如沐春風。兩書把創校先賢的辦學信念,及昔日學生的感受娓娓道來,對我們這些老校友特別吸引。
近年閱報接觸的中文大學新聞,是學生報向大眾報章學習,闢所謂「情色版」,大談性經驗性傾向,並認為是「言論自由」的體驗。學生會迎新活動有所謂「四院互片」,以諧音粗口互罵,互罵內容用辭俚俗粗鄙,但看不出與各書院有何實質的關係。前幾年的「四院互片」,新亞書院有「新亞桑拿」的「美稱」。
這一代大學生的種種表現,都是新生事物,如何有趣,如何衝擊這個社會的保守價值,恕我領悟力低,還是不懂,可以肯定的,是與昔日的創校先賢精神漸行漸遠了。
2007年9月22日星期六
新亞書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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