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2月25日星期三

梁羽生




聽《大公報》和天地圖書合辦的「萍蹤俠影歸主 筆翰文心長存——一代武俠宗師梁羽生先生創作成就回顧」座談會,很受感動,估不到梁羽生生前這麼多老同事和舊朋友,像50年代一手推動香港新派武俠小說創作潮流,當時《新晚報》總編輯羅孚、與梁羽生一同在《大公報》當過編輯的另一新派武俠小說大家金庸等、都紛紛前來,追述昔日相交的往事逸事。相識滿天下,可以看出梁羽生生前跟朋友的感情是至情至性,肝膽相照的。

我少年時代是是武俠小說迷,梁羽生的老讀者,60年代唸中學時,已追看他的武俠小說了。記得讀的第一套是《七劍下天山》,應該是因我父親追看,從租書檔租回來的。他每次起碼租十冊八冊,帶一、兩冊上下班坐巴士時看,我斷斷續續的偷看他留下的書,看得津津有味,自此成為梁羽生的擁躉。跟著看的包括《白髮魔女傳》和《萍蹤俠影錄》,反而他的首作《龍虎門京華》是後來才補看的。

那時學校的老師禁止我們看武俠小說,說看武俠小說會被誤導,跑去荒山野嶺訪尋名師,又說追看武俠小說會荒廢學業,如有發現,一定處分兼沒收。同學之間武俠小說迷不少,都是偷偷看,互相交換傳閱的。這段歴史,今天的中學生會覺得是《天方夜譚》,因為今天的老師都鼓勵學生看武俠小說,認為對提高語文程度甚有幫助。

後來再讀梁羽生的其他文章,才曉得他的學問之大,不單在武俠小說中早已顯露對舊詩詞的熟識,而且還寫了不少詩詞對聯,舊文學根底深厚。他對棋藝的研究也是一絕,我少年時代曾經追讀《新晚報》的象棋評述,想不到也是出自他的手筆。

梁羽生離去帶來他老朋友老同事的幾許緬懷,我忝為老讀者,忍不住補寫幾筆,聊作追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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